本篇文章1845字,读完约5分钟
三个月,7000公里,访问福建省,几个年轻人敲了100名抗战老兵的家。 他们中,最年长的103岁,最年轻的也是88岁。 他们中有一个人生活不好的房间,也有很多孙子,有的声音像洪钟,有的整天睡觉。 他们中,近一半的人月收入不到500元,但以年轻时靠体力劳动过得很好为荣。 他们不怕凋落,害怕被遗忘。
我们不想退伍军人离开,所以我们尽快留下他们经历的所有细节。
这是一次良心的旅行。
三个月来,跑了将近7000公里,访问了福建九地市,我们四个年轻人敲了100名福建抗战老兵的家。
这也是与时间赛跑的旅行。
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四个老人在我们的采访之后匆匆回国了。 其中一个人在我们采访两天后也去了。
这是一次经常充满泪水的旅行。
在战壕布满鲜花的今天,退伍军人口述的战争细节,使用常识和人性,可以再次感受到他们当时的痛苦和痛苦。
一次眼泪,是为了林孝祥。
1937年,抗战爆发,作为马尾海军学校学生的他北上了。 他也成了国民革命军海军的一员。 面对日军一流海军的实力,他们的北上注定是悲壮的。 抗战一开始,中国海军几乎全灭。 之后,剩下的战友们被调整到长江航线部署了水雷。 白天有日本飞机,所以布莱尔行动都是晚上。 每次出征,都要壮行。 因为可能都是不回去的路。 12月的长江水,苦寒入骨,林孝祥和战友们必须穿着短裤,在水中连续呆4~5个小时。 我问他,你不会冻死吗? 他几次濒临冻死,说人被拉上来的时候已经很硬了。 我们之所以流泪,是因为我们能想象12月的长江水有多冷。
另一滴眼泪是为了梁惠国的战友们。
1944年,在云南怒江边,中日两军隔江对峙。 每天,子弹像暴雨一样互相倾泻。 每天,轶重兵梁惠国用旧卡车运送受伤的战友们。 在卡车上,受重伤的士兵嘶哑地流着血。 残酷的是,他们知道在当时战地的医疗水平上,他们是救不了的。 这一点,车上的医疗兵也知道。 于是,在可怕的心照不宣后,受重伤的士兵直接被投入怒江峡谷。 “沿着怒江10公里以上的道路,弥漫着尸体的气味”。 这完全超出了我们对战争的所有想象。 我们之所以流泪,是因为如果被遗弃的士兵呼吸,我们可以想象他会死在怎样的绝望中。
另一滴眼泪是为了杨志道的战友们。
71年前的一天,16岁的少年杨志道流不下眼泪。 在湖南这个被称为鸡腿山的山谷里,119名中国军人刚刚停止了呼吸。 许多将士的遗体与日军的尸体紧密相连。 三个小时前,这个山谷里没有听到枪声。 在可怕的寂静中,我听到了只有刺刀摩擦肌肉的无聊声音,和人的叫声和呻吟声。 全连125人,杨志道是唯一的6人之一。 他在白布上包了战友的尸体,昨天他和他们谈论了明天的战争。 他们埋葬了战友,建了简陋的纪念碑。 这时,他的刺刀上有三个日军的血在风干。 我们之所以流泪,是因为可以想象金属刺入身体的痛苦。
让我们脸红的,不仅仅是这三个故事。 也许可以毫不吝惜地写这些记忆,只用细节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
这样的记忆只是我们这次记录的百分之一。 在全国,还健在的抗战老兵只有几千人。 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离开,这些带着痛苦的记忆会埋葬在遥远的过去。
但让我们哭的不仅仅是退役军人的过去,还有他们的现在。
我们访问的这100名抗战老兵中,52名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其中大部分在500元以下。 有些退役军人每月只享受55元~100元的高龄津贴。 他们的养老和大部分农村老人一样,基本上依靠孩子。 孩子的孝顺程度直接决定了他们晚年的生活质量。
但是,比起微薄的收入他们更重视的是来自国家和社会层面的赞同。
在我们进入他们家之前,很多退役军人认真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不要去志愿者送给他们的抗战胜利纪念章。
一个退役军人临终时,命令家人也把我们写在他的复印件上,打印出来,挂在自己的陵墓上,作为自己的祭文。
我最意外的是一个叫张秉钧的退役军人。 他是黄埔军校通讯科的毕业生。 我们采访的10天后,老人去世了。 临终前,他命令家人必须把他的遗像解决成穿着黄埔军服的样子。 我认为一年半黄埔的学习时间在老人90多年的人生中只是一瞬间,什么样的荣誉感会让他终生骄傲呢?
今年可能是抗战老兵参加的最后一次抗战胜利十年纪念。 想挽留,但这一代人总有一天会悄悄地离开。 我们不希望他们离开,所以我们尽快留下他们经历的所有细节。 我们知道他们的恩情来自哪里,出于良心,我们和全国千万志愿者、记者一起去,共同行动救赎我们内心的罪恶感。
监制:翟红新,李玉霄策划:李昕樫项目支持:孙懿吴婷:山姆哥哥刘静陈怡含王倩
来源:亚洲公益报
标题:【快讯】【存在】第七十六期—抗战老兵,永远的丰碑
地址:http://www.yingzifz.com/gyxw/837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