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讯】税收大漏洞 聚焦医院食堂拒开发票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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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前，北京市房山区青年商会法律顾问胡玉勇再次来到西城区下岗巷道1号北京市肛肠医院(又名北京市二龙路医院)，要求医院食堂为他开具发票。 2009年底，胡玉勇在这家医院住院时，每天购买食堂提供的饭菜，但医院方面拒绝为他开具饮食发票。

■本报记者张木兰

实名通报医院食堂没有开具发票，没有得到相关部门满意的回答，胡玉勇打算将北京市肛肠医院告上法庭。 拥有20年以上司法实践经验的胡玉勇认为，这可能是医院食堂承包经营后不开发票引起的国内第一次公益诉讼。

据公益时报记者调查，医院餐厅承包经营后拒绝开具发票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成为领域潜在规则，使国家税金大量流失。 据最新统计，目前中国有三甲医院775家，两家医院超过1万家。 由于地区分布广泛、情况多、杂乱，拒绝开具收据的医院餐厅数量和整体逃税规模很难估计。

最近，北京市税务官员坦陈说，地税在这一监管上有很大的漏洞，正式建立完整的管理体系还很难。

■核心提示

北京律师胡玉勇没有在医院食堂提供饮食发票，因此准备把北京市肛肠医院告上法庭。 拥有20年以上司法实践经验的胡玉勇认为，这可能是医院食堂承包经营后不开发票引起的国内第一次公益诉讼。

现在很多公立医院食堂采用对外承包的模式，由饮食企业经营，为患者和家属提供饮食服务。 这些“病人饭”价格不高，承包人的收入相当丰富。 但是，相关法律对食堂经营性质的定义尚未充分确定，因此很多承包(租赁)人模糊、混淆税收征收的界限，逃避纳税义务。

据记者调查，医院餐厅承包经营后拒绝开具发票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成为领域潜在规则，使国家税金大量流失。 据最新统计，目前中国有三甲医院775家，两家医院超过1万家。 由于地区分布广泛、情况多、杂乱，拒绝开具收据的医院餐厅数量和整体逃税规模很难估计。

编者的话

十几元到几元的收据，重要吗？

各个公司连一个领域都绞尽脑汁，逃避用成千上万种方法开具发票的义务的话，就意味着顾客正当权益的侵害和国家税金的流失。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小发票具有与通常不同的重要意义。 它是我国财税制度的基础，担负着规范公司经营、保障国家税收的重要使命，是公司社会责任的主要负责人。

今年4月相当于我国第19个“税收推广月”。 我们拒绝把焦点放在医院食堂上开具发票，不是小发票本身，而是它映射的税制在一些行业中不足的现状。

清明节前，北京市房山区青年商会法律顾问胡玉勇再次来到西城区下岗巷道1号北京市肛肠医院(又名北京市二龙路医院)，要求医院食堂为他开具发票。 2009年底，胡玉勇在这家医院住院时，每天购买食堂提供的饭菜，但医院方面拒绝为他开具饮食发票。

胡玉勇发现，北京市肛肠医院食堂为患者提供的餐券上盖了“北京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的财务专用章。

最近，北京市税务官员坦陈说，地税在这一监管上有很大的漏洞，正式建立完整的管理体系还很难。

事>>

医院的食堂只有“饭票”。

不交“发票”

2009年11月18日，胡玉勇接受结肠手术住进位于北京市西城区的北京市肛肠医院(原北京市二龙路医院)。 手续结束后，当他为行动不便和吃饭困难而烦恼时，亲切的朋友在病房里告诉食堂的员工可以来家里预约吃饭。 病友介绍说，由于食堂离病房很近，订单不需要追加手续费，所以很多患者都是这样处理饮食问题的。

果然，没到中午，穿着浅蓝色和服的食堂员工来到病房，把菜单递给胡玉勇，告诉菜单后面注明想吃什么就行了，吃饭的时候有人送进病房。 “炒土豆泥、日常豆腐、两顿饭”胡玉勇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二龙路医院吃的第一顿饭一共花了15元。

价格不便宜，但服务还不错，胡玉勇很满意。 拿钱包结账的时候，送饭的女儿说医院食堂不收现金，吃饭需要购买餐券。 餐券50元，1角、5角到5元、10元的面额不同。 出院时，剩下的餐券可以换成现金。

“做手术动不了就离不开病房，只能吃食堂”胡玉勇说自己粗略计算了住院天数，去食堂买了五本餐券。 不需要住院说明和病历，拿到票的手续很简单。 但当拿到餐券时，他很惊讶:上面鲜红的财务章不是“北京市肛肠医院”，而是“北京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

但是，让他吃惊的还是之后。 他拿着饭票向员工索要发票时，对方说“不”。

“为什么没有？ 我吃饭你应该给我收据啊。 ’胡玉勇很困惑。

对不起，没有。 对方好像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要求，除此之外没有说明任何理由。

医院方面说医院食堂可以免税

在食堂拿到发票后撞到了钉子，胡玉勇决定去院长办公室咨询。

时隔几天，他找到了医院，听取了来意，办公室的张姓主任向他确定，医院方面没有办法开具吃饭的发票。 胡玉勇追究原因，医院方面已经把病人食堂承包给北京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食堂的日常经营医院不插手。

对医院的说明，胡玉勇很不满。 2009年12月，做完手术的他再次找到了医院。 这次，医院是非营利组织，医院食堂有免税资格。 食堂管理员向他们出示了食堂的“卫生许可证”。 同时，给了他不能更合理地开具发票的理由。

“卫生许可证”上显示的单位名称是“二龙路医院(食堂)”，许可项目是“中餐(不含冷臭凉菜)”。

“卫生许可证”是医院食堂，具体经营由饮食企业进行。 这种管理的现状，让胡玉勇“怎么也理解不了”“我相信他们一定有猫”。

据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网站报道，北京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注册地为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海淀分局，注册时间为2004年02月18日，注册资本30万，经营范围为中餐(不含冷臭凉菜)。

当事人向税务部门实名报案

律师胡玉勇与医院方面进行了第二次谈判，结果向北京市西城区地税局通报中心进行了实名通报。

1月20日，通报将近一个月后，胡玉勇终于接到了北京市海淀区地税局通报中心的员工的电话。 对方说，根据属地管辖等规定，他的通报被转移到了海淀区地税局。

“关于通报北京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的情况调查一下。 」。 对方答应和他简单确认情况后，协助他出示证据，尽快回答。 但令胡玉勇困惑的是，他明显通报的是二龙路医院食堂，如何成为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 另外西城区国税局实名通报时，他已经提交了餐券等相关物证，现在为什么要出示？

行政机关被指出不作为

年3月初，没有重新发行证据的胡玉勇再次接到北京市海淀区地税局通报中心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李姓员工，胡玉勇说:“他的回答是‘二龙路医院是事业单位，不用开发票’。”

胡玉勇对对方的口头反馈说:“我是实名通报。 你们是行政机关。 我必须做书面说明。 我不能接受你们回答的复印件。 我要求行政复议。 ”。 几天后，他又接到了海淀区地税局的电话。 这次是女性。 据对方说，李先生的说法本来就错了，关于这件事相关机构正在调查中，等待正式结论后再书面通知。

至此，胡玉勇的投诉已经三个多月了。

“行政机关至今没有给我确定的答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信访法》的规定，行政机关已经没有行政了。 」。 胡玉勇说。

调査>>

二龙路医院食堂不为患者开具发票的情况是什么原因？ 患者通报后，现状改变了吗？ 医院承包食堂拒绝开具饮食发票的情况到底是特例还是普遍？

医院食堂拒绝开收据。

今年3月5日，公益时报的记者来到二龙路医院食堂。

在用餐窗口，员工告诉记者吃饭要事先购买餐券。 拿到餐券后，记者要求对方开具发票，但据说还不能提供发票，或者不能提交加盖医院印章的收据。

之后，记者随机采访了来吃饭的患者的家属，表示他们在购买餐券时没有收到发票和收据等资金交流证明书。

医院一般有类似的情况

几天后，记者又来到位于北京市朝阳区的朝阳医院(三级甲等医院记者注)进行调查。 午饭时间，来医院食堂吃饭的人很多，一个患者的家人对记者说。 “我们病房的人在食堂吃饭。 结果，在医院的食堂，医生护士也在这里吃。 应该比外面更卫生。 」。 之后，他又热情地向记者介绍了制卡和吃饭的步骤。

根据他的介绍，记者找到了医院食堂的卡和充值窗口。 看到窗口上贴的a4纸上打印的信息，“在食堂内买饭一律用卡(不收现金)，卡人工费10元，不退款(卡内馀额可以退款)。 这笔工本费将为哈尔滨新中新电子股份有限公司收取，由本食堂代理收取，敬请客人谅解。 ”。

记者以公司清算为理由，向员工询问能否开具卡并开具收据，对方回答说:“我们在内部食堂，没有收据。”

“那我可以写收据吗？ ”记者又问。

“我可以开收据，收据什么时候还给我？ 我不会给这张卡充电。 」。 对方不马上为记者开收据。

“那张收据是《朝阳医院》的财务章吗？ ”记者追问。

“不是”对方表现出了急躁的样子。

在记者的主张下，员工在发卡时承诺为记者开具收据，多次强调“这不是朝阳医院的章节啊”。 最后，记者办了30元的饭卡，收到了加盖“北京宴会湘红府饮食管理有限企业财务专用章”的收据。

根据北京市工商局网站的咨询，2008年11月注册的“北京宴湘红府饮食管理有限企业”注册资金50万元，地址位于朝阳区金杯乡，经营范围为“销售定型包装食品、饮食管理、五金交电、花卉、礼品。

“实际上，无论是经营二龙路医院食堂的北京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还是管理朝阳医院食堂的北京宴湘红府饮食管理有限企业，它们的注册经营地与医院食堂的实际经营地不在同一地方，已涉嫌违规经营”4月1日，北京市工行

追问原因没有人解释

当天下午，记者就医院餐厅拒绝开具发票一事给朝阳医院打了电话。 院务说:关于这件事我们也不能说明。 食堂承包了，请详细咨询医院营养科。

医院营养科员工的回答很模糊。 “我们的食堂现在外包了。 没有外包的时候，可以提供盖我们医院印章的收据，但是现在不行。”

“承包商应该提供收据吗？ ”记者追问。 “我不太清楚这个。 请给食堂的车间打电话问一下。 ’营养科又把问题放回食堂了。

食堂的人态度温和，但回答说:“我们是承包商，不能提供朝阳医院带印章的收据。” “那作为经营单位，你们连发票都没有吗？ ”对于记者的提问，对方回答说:“我们在公司食堂，没有收据。” 记者继续提问时，对方说:“具体到卡片窗口咨询吧。”

这样，记者几经周折，问题就像时针一样，绕了一圈回到原点，没有人回答。

复号化>>

胡玉勇给记者写的邮件有点无力，说:“医院投诉，举报行政机关不作为的话，我只能依靠信息媒体。” 与事件中发生的相关问题相比，记者采访了专家。

医院有提供发票的义务

北京市东城区地税局职工朱晓帆认为，发票作为经营往来的证明书，客户要求的情况下，经营者必须同时开具。

“医院食堂从其特殊性出发，有必要评价是内部经营还是对外经营。 医院承包食堂，承包人以营利为目的时，自负盈亏(独立计算)，医院和食堂承包人之间是承租人和承包人之间的关系，承包人必须纳税，向客户开具发票。 公司内经营的食堂是为本部门的员工，即医生和护士提供饮食的简单的后勤。 ”。 朱晓帆告诉记者，要评价收款方，即发票发行方，需要知道医院、食堂、餐饮企业的具体关系。

年3月，记者去了二龙路医院三次，多次致电二龙路医院院长办公室了解食堂与北京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的具体关系，医院方面以“需要院长解答，但院长不在”、“院长不回来”、“院长还没有”为理由。 记者在4月5日前发表报纸时，医院方面没有任何反应。

医院食堂的税金超过十亿元

3月22日，长年从事税收问题研究的北京律师麦克俭告诉《公益时报》记者:“医院的患者食堂不是免税的。”

麦克俭说，目前中国非营利医院的免税规定第一有两个。 一《营业税暂行条例》第八条第三点规定，医院、诊所和其他医疗机构提供的医疗服务免除营业税。 二、《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关于医疗卫生机构税收政策的通知》规定，非营利医疗机构对按国家规定价格取得的医疗服务收入免除各项税收。

麦克俭说:“医疗服务是医疗服务机构提供患者检查、诊断、治疗、康复、预防保健、生育、计划生育的服务。 ”。 他认为医院食堂为患者及其家属提供饮食显然不在医疗服务范围内，不具备免税资格。

2005年，法律硕士邓劲松在列车餐车上要求账单被拒绝，将北京市铁路局告上法庭。 他根据铁道部公布的数据计算出我国平均一年损失了4000万元以上的税收没有发票。 从事法律工作的胡玉勇也为记者说:“根据二龙路医院食堂的收款标准，患者每天至少要吃30元，医院200张床以上，6000元以上。 全国有1万多家医院，数起来数量庞大”。

根据胡玉勇的粗略估算，只能按营业税的5%税率征收，一家医院(二级医院)餐厅每天的应纳税额超过300元，全国两家以上的医院餐厅每天的应纳税额合计达到100万元，年应纳税额按10亿元计算。

现在，这一部分的税金几乎流失了。 胡玉勇想。

地税监督管理存在很大的漏洞

虽然数量庞大，但这样的不在医院食堂开收据的行为能简单地断定为逃税吗？ 因此，记者于3月下旬致电12366地税热线。

“医院食堂的问题很多，所以很复杂。 我不能马上回信。 通过相关处理具体理解后再回复。 》对方的反馈标准很简洁。 12366员工不说“相关处室”是那些“处室”，在登记了记者的联系方法后，12366没有任何声音。

“税法上没有单独比较医院食堂的具体规定，医院食堂费用最多的是患者和患者家属，他们不属于医院内部的人员，因此医院食堂带来了与其他非营利组织的内部食堂不同的特殊性。 因为不太明白法律上的规定，相关机构监督管理也很困难”。 麦克俭说。

“公立医院的食堂由外面的餐饮企业承包，税收监督管理确实有很多杂七杂八。 地税是这个区块监督管理中最大的漏洞，正式建立完整的管理体系还很难。 ”。 房山区地税局法制的梁先生对记者说:“能承包到医院食堂的企业和医院都不是通常的关系。”

追问>

地税局说食堂是临时托管人

3月4日，北京市海淀区地税局通报中心的李姓员工告诉《公益时报》记者:“是食堂还是医院内部食堂？”

比起胡玉勇得到的反馈，李姓员工对记者的回答更为礼貌。 李说，通报中心已经去二龙路医院进行了调查，现在的调查结果是，医院由于拆迁，食堂暂时由饮食企业托管，是临时主机，所以没有达成具体协议，食堂还属于医院内食堂。

但后来李又补充说，由于举报人对调查结果不满意，举报中心进行了重新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现在，关于食堂是对外经营还是内部食堂，还不特别清楚。 李说。

地税通报中心的说法前后不一

但短短几天后，这个李姓员工的说法被否定了。

3月中旬，记者再次致电北京市海淀区地税局通报中心，询问调查情况。 一名郭某女职工目前没有透露二龙路医院食堂是餐饮企业的临时托管人。 关于食堂和餐饮企业之间是劳务主机还是承包关系，由于二龙路医院没有提供相应的手续说明，通报中心还在调查取证中。

餐饮企业是食堂的总部

4月5日，北京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宋姓告诉公益时报记者:“二龙路医院的食堂是我们企业的。” 但是，她不想透露越来越多的情况。 当天中午，二龙路医院食堂的配餐工也告诉公益时报记者:“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是我们食堂的总部。”

据这个配餐工说，他去年11月出港，一直在二龙路医院食堂工作，食堂和企业的具体关系是“我们的头脑知道”。 几分钟后，一位自称“在二龙路医院食堂有点责任”的女性对记者说。 “我们是二龙路医院食堂，与华审普惠饮食有限企业没有任何关系。 」。

■资料

中国医院领域概况

2006年以来，国家颁布了一系列政策对整个医药领域进行了波澜壮阔的改革。 2007年全国卫生机构总数达到31.5万张，其中医院、卫生院6.0万张，医疗机构床位总数达到395.4万张。 其中公立医院占绝大多数，中国私营、中外合资合作、股份制等医院数量约占全国医院总数的10%。

全国医疗机构(诊所、医务室、村卫生室除外)的诊疗人数达到25.7亿人，住院人数达到8623万人。

数据显示，未来10年全国卫生费用总体增长2.5倍，年均增长约13.5%。 个人支付比例下降，政府投入从2006年的1700亿元以上增加到每年的12000亿元以上。 农村医疗市场的增长比城市快，未来10年农村生活人均卫生费用的增加在16%到25.8%之间大病调整医疗市场的容量在未来10年将面临15倍以上的扩张速度。

但是，在中国医院自身的迅速发展中依然面临很多问题，如用药养活医生，医生拿回扣和红包，在超常规项目收钱等。 另外，在投融资和合并行业，公立医院与民营医院相关的土地采用权问题、税收问题、法律缺失、整合不完善等问题制约了医院的迅速发展。

根据《2008-2009年中国医院投资与并购决策研究报告》

(公益时报)

来源：亚洲公益报